蘋果日報.記者陳玉梅採訪整理 
    
女兒慘死 惡魔一定要償命   2006年12月23日 
 
Q:你女兒何佳燕遭兇手曾思儒殺害,對兇手死刑定讞未執行,你的心情? 

A:4年來,我活在痛苦煎熬中;女兒遇害那晚的畫面常在我腦海徘徊。女兒在純樸農村長大,成績很好,因為想跟隨我們從事教育就去念彰師大化學系。 

大學畢業她考上金山高中老師和師大科研所。她先在金山教一年,念完碩士又回金山教。當她正展開光明人生,強盜案發生了。 

91.10.25日晚上,惡魔兇手曾思儒預先買橡膠手套,潛伏在女兒租屋處。那天女兒回家晚,媽媽打電話去兩人還有說有笑。天啊,11點20分惡魔兇手曾思儒竟手持重達15台斤的啞鈴衝出,往女兒頭上猛砸,女兒當場頭破血流倒地。她好不容易爬起來,知道生命受威脅,連忙向兇手說,「你只要不殺我,怎樣都可以。」這是惡魔自己講的,我後來才知道,天啊,女兒向他哀求長達30分鐘。任何人聽了,受得了嗎? 
 
該槍決就要槍決 

惡魔押女兒進房間,女兒說錢放哪,他就大肆搜刮二萬九千元、電腦、手機和提款卡。再惡毒的兇手達到目的就該逃,他竟膽大到還在客廳抽半小時菸。

女兒手腳、口鼻被封,試圖用頭敲地板發出聲音引鄰居注意。天啊,當兇手聽到聲音,突然兇性大發到廚房拿水果刀猛刺女兒頸部,用力大到刀柄斷裂。他再拿電磁爐放女兒頭頸部,縱身用腳猛踩電磁爐;又拿鐵鍋猛砸女兒,任何人這時都沒活命機會了。

女兒本來很漂亮,笑容很甜,但我到殯儀館看她時,她潤白皮膚全變黑,刀痕累累,血液流乾;我掀開她後腦杓,天啊,還有三刀刀痕,皮開肉綻,深可見骨。她頸堆骨斷裂、頭變形,死狀之慘……嗚嗚……10月北海岸已經很冷,我痛到快昏倒。

警方對女兒周邊人比對DNA,曾思儒心裡有數才投案。他曾對我和法官承認,自己罪有應得,已無求生意願,希望速審速決。他罪無可赦,應馬上槍決。

Q:有人認為,無期徒刑比死刑更能達到懲罰效果,建議用它取代死刑,你不贊同?

A:絕不能讓曾思儒活在世上,否則我不能饒恕這國家;一槍把他斃命也好,兩槍也好,該槍決就要槍決。這是邪惡團體袒護兇手的說詞,我完全不能認同。 
 
人生已沒有意義 

Q:曾思儒死能平復你失去佳燕的悲痛?

A:啊……我喘口氣,我在發抖,可見我有多痛苦。
曾思儒被槍決後,坦白講我心裡的痛已難以平復。但最起碼司法還我一個公道,讓我感受惡魔已伏法。痛苦是另外一回事了。但現在早該執行的死刑不執行,司法單位無視司法正義、受害家屬的錐心之痛,我嚴厲譴責。

我們家是教育世家,在村裡備受尊崇,兒女又會念書,我感到驕傲。我以前生活好快樂,是彩色的,但現在我在深淵裡爬不出來。誰造成的?惡魔兇手曾思儒須負全責。

每次想到佳燕那晚在呼天不應的情況下,受到這麼大驚嚇和恐懼,我幾乎崩潰。這時我會回想佳燕生前的笑臉。佳燕很善良,幫付不起營養午餐的學生繳錢、借錢給家境不好的同學。她曾說我好愛她,但男人說不出愛字。我一生栽培她希望她有好人生,現在她這樣,人生對我已完全沒有意義。


廢死刑?為什麼?給兇手自新的機會?那失去生命的人,誰給他們機會?他們的家人呢?從此要怎麼抺去這種傷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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